第三十四章 父子獲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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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四章 父子獲救
“中午時間太短，只能傍晚去，抓著了連夜去鎮上。”木遠山不理君寶，沈吟道。
“好，三叔，我爹也是這個意思，今晚連夜去鎮上賣了。”木國梁笑道。
“三娃，在嬸家吃早飯吧。”孫小美笑瞇瞇拿個碗，要幫他盛飯。
“三嬸，不用了，真不用了，我吃過了。三叔，我還要去大伯家說一聲。那就說定了，等晚上下了工就去。”木國梁笑道。
“好。”木遠山應了。
小夥一溜煙跑走了。
“娃他爹，兩頭野豬呢！”孫小美喜滋滋道。
“這可不好抗啊！”木遠山道，“這麽長的山路，最好有人換換手。”
“六個人還不好抗！”孫小美嗔道。
木英比劃，如果正陽出來，叫上正陽。
孫小美伸個指頭戳戳她額頭，“女生外向，女生外向，都還沒嫁過去呢，就想著他了。”說完又笑了，“行，正陽如果放出來了，喊上他一個，反正平白多一頭，把我們那份分些給他，也就是了，他們兩家不會出聲的。”
“爹，我一定要去。”君寶大聲道。
“他爹，讓他去吧。”孫小美笑道，“不小了，也該出去練練了，讓他拿些輕巧的東西總行的，去鎮上，也可以讓他幫著你們偵查偵查。”
木遠山見她這樣說，終於點了頭。
鄭小川在一邊聽著，嘴巴蠕動兩下，低下了腦袋。
“小川，這麽遠的山路你還走不動，等下次，讓叔帶你去鎮上玩。”孫小美摸摸他腦袋，笑道，“況且這次還走夜路，叔也沒法再多照顧你一個。”
“嬸子，我明白的，等我跟君寶哥一樣大，我也去幫你們偵查偵查。”鄭小川擡頭，老成道。
“哎喲，這惹人疼的小模樣，今兒嬸子大方一回，中午飯時給你們蒸雞蛋吃，蒸兩個。”孫小美笑道。
君寶歡呼。
“娃他爹，等弄好野豬這事，在西屋給小川再架個床起來，讓他跟君寶睡一個床，我看擠得很，那床太小了，或者再加寬些也行。”孫小美想起這事，忙道。
鄭小川想開口，孫小美朝他輕搖了搖頭。
“嗯，要不起間屋吧，英子也不該跟君寶住一個屋了。”木遠山點頭道。
“算了，這年頭，起間屋還惹眼呢，再說到年底，英子也該出門子了，這屋子也夠住了。”
“那行。”木遠山點頭。
屋門咣得一聲重重推開，耿正陽下意識把正往他爹背上塗的草藥往身側藏了藏。
那名革委會成員板著臉，用手上木棍子敲了敲門，“起來，起來，邢隊長開恩，把你們放了，快滾吧！”
耿建國和耿正陽詫異對視一眼，就關了兩天，要放了！
“是不是不想走，不想走也行，你們就待著吧。”革委會成員作勢要把門再關上。
“我們走，我們走。”聯建國忙道。
耿正陽忙扶著他爹站起來，一使勁，冷汗冒出來，左腰還是不能動，暗底下揉了兩天，竟然還不見好。看來真是傷著了，等出去了，要專門去潭婆婆家，讓她推拿推拿了。
“這次算你們運氣好，趙支書在邢隊長面前幫你們說好話，不然起碼關你們十天半個月的。”革委會成員擡著下巴，一臉蔑視，“回去好好反省反省，別以為出去了就沒事了。明兒上工，等著重新安排工作吧！”
“啊，要重新安排？”耿建國頓住腳步。
“你真以為自已還是清高的教書先生啊！像你們這種牛鬼蛇神就應該好好改造改造，去幹那些最臟最累的活，才能明白農民的偉大。”革委會成員從鼻子裏重重噴出氣來，罵人的唾沫星子直飛到兩人臉上。
“你……”耿正陽把他爹往身後帶帶，想怒喝卻止了聲，不能沖動，不能沖動，都要出去了，別再惹出事來。
“正陽，走吧。”耿建國忙拉住他胳膊，對那名革委會成員堆笑道，“我們一切聽從黨的安排，黨讓我們幹什麽，我們一定努力幹好！”
“行了，別咧咧了，走吧！”那人狠瞪一眼耿正陽，揮揮手像趕蒼蠅一樣趕著兩人。
兩人相扶著往村委會大門走去。
“耿同志，正陽娃，你們出來啦，真好，真好。”張孝全迎上來，臉上的溝壑聚成了一朵花。
“張大哥，這次又多虧了你。我真不知道謝啥好呢！”耿建國一把抓住他的手，含淚道。
“謝啥呢，搭把手的事，你們平安出來才好呢！”張孝全笑呵呵，“等你家正陽娃子跟木英丫頭成親，喊我過去多喝兩杯就行了。”
“一定，一定。”耿建國連連點頭。
“張大伯，真是謝謝你，如果沒有你遞東西進來，我們肯定餓得路都走不好了。”耿正陽笑。
“正陽娃，你是個有福氣的，我看英丫頭好呢，那天跟我鞠了多少個躬啊，攔都攔不住。”張孝全哈哈笑，“不多說了，被他們看見，又是事，你們快回家吧。”
連回了兩次頭，見張孝全還站在門口望著他們，倆人又揮了揮手，才離開村委會。
“好人哪，這世上還是好人多哪！”耿建國嘆道。
“爹，明兒的事明兒再想吧，我們回去好好睡上一覺。”耿正陽輕笑，“那晦氣地方呆了兩天，都沒一晚能睡好的。”
“嗯。”耿建國笑，“你娘和你弟肯定高興極了。”
“大嫂，大哥和正陽都回來了，咋還哭呢！”耿建軍跨進屋，笑道，“這不都好好的嘛！”
“二弟，你是沒看到，那身上打得都沒有一塊好肉啊！”李慧凝拉起衣角抹把淚，帶哭帶唱，咬牙罵道，“那些人就該挨千刀！生兒子沒屁眼！”
“啊，挨打了？”耿建軍詫道，“給我看看。”
“沒多大事，背上挨了幾棍子。”耿建國嚼著饅頭，擺手道。
耿正陽擡頭叫了聲叔，自顧大吃，兩天沒正經吃飯了，娘竟然還殺了只雞，現在不多吃點，到時還不全都填正海肚子裏去了。
“哥，這回我不跟你爭，你慢點吃。”耿正海笑，“叔，坐下來一塊吃點。”
“別，你嬸子已經在做了，我先過來看看。”耿建軍笑道，“人沒大事就好，好好養養。”說著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票據，塞到李慧凝手中。
她接過票據，低頭一看，猛得跳起來，忙把票據推回去，“二弟，這可使不得，他爹和大娃能出來，都還靠你幫忙的呢，可再不能拿你的票了，這五斤肉票你好好收著，等過年時給娃子好好包頓餃子。”
“大嫂，這可是給大哥和正陽補的，你拿著，哪天去鎮上，就買些肉回來。”耿建軍捏著李慧凝的腕子，硬是不讓她塞過來。
“二弟，聽嫂子的，這你拿回去，給東平和東亮吃吧！嫂子剛殺了雞，夠補了。”李慧凝推拒。
“嫂子，你不拿我的肉票，是不是我有啥事，你也不幫啊！”耿建軍笑道。
“這咋說的……哪能不幫呢，他爹也只有你一個親兄弟。”
她一猶豫，耿建國就撒了手，退開一步，笑道，“大哥，正陽，你們吃著，我先回了。”
望著出了院門的耿建軍，李慧凝埋怨耿建國，“老頭子，你也不出個聲，這五斤肉票可是大禮啊，咋能收呢！這次你們出來可全靠二弟使的力！”
“二弟那性子，你還不知道，不收他不高興，你收了他才高興呢，正經自家兄弟，收著吧，等以後東平成親，多給些禮金就是了。”耿建國放下半個饅頭，喝了口水，抹抹嘴，“我正想問呢，這咋回事啊，才關了兩天就把我們給放了！”
“娘，您別擔心，等我歇過氣，上山尋摸些野味回來，給二叔家也送些。”耿正陽端起大盆，喝了一大口雞湯，摸摸微鼓的肚皮，終於舒爽了。
“爹，我跟你說。”耿正海興奮湊過去，比手劃腳說起來。
耿建國的神情越發驚奇，“啊，捉奸去了！”
“這法子，還是木遠山過來說的呢！說起來也該好好謝謝他！”李慧凝細細揉挲著票據，越看越歡喜，“收就收了吧，以後總要回禮的，大娃，你先好好歇著，等身體養好了再說，娘可真怕了，身上都青紫青紫的，那些人真沒有人性。”說完又趕緊地把糧票藏進屋去了。
“爹，遠山叔跟我們一道去的，可等了好久，你看，全是蚊子咬的，天還不算熱呢，竟然好些蚊子了。”正海嘰喳著，拉起衣衫，把手臂擱到他爹面前邀功，上面紅腫點點，數著能有五六個。
真是不錯的好法子，耿正陽偷笑，批鬥可不光批知識分子，偷奸摸漢，亂搞男女關系的也要批，批起來還更狠呢，剃陰陽頭，游街，看得人更多！普通百姓哪懂啥政治，誰右傾、誰走資派，搞也搞不懂，大多也就跟著喊喊，可批男女關系，誰都能弄明白，誰有了漢子還偷人，誰在外頭養小妾，絕對能圍滿裏三層，外三層啊！梁靜那女人能不怕，趙竹林更是個膽小的，一批起來，可還有啥臉面，村支書這個肥差都要被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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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中午時間太短，只能傍晚去，抓著了連夜去鎮上。”木遠山不理君寶，沈吟道。
“好，三叔，我爹也是這個意思，今晚連夜去鎮上賣了。”木國梁笑道。
“三娃，在嬸家吃早飯吧。”孫小美笑瞇瞇拿個碗，要幫他盛飯。
“三嬸，不用了，真不用了，我吃過了。三叔，我還要去大伯家說一聲。那就說定了，等晚上下了工就去。”木國梁笑道。
“好。”木遠山應了。
小夥一溜煙跑走了。
“娃他爹，兩頭野豬呢！”孫小美喜滋滋道。
“這可不好抗啊！”木遠山道，“這麽長的山路，最好有人換換手。”
“六個人還不好抗！”孫小美嗔道。
木英比劃，如果正陽出來，叫上正陽。
孫小美伸個指頭戳戳她額頭，“女生外向，女生外向，都還沒嫁過去呢，就想著他了。”說完又笑了，“行，正陽如果放出來了，喊上他一個，反正平白多一頭，把我們那份分些給他，也就是了，他們兩家不會出聲的。”
“爹，我一定要去。”君寶大聲道。
“他爹，讓他去吧。”孫小美笑道，“不小了，也該出去練練了，讓他拿些輕巧的東西總行的，去鎮上，也可以讓他幫著你們偵查偵查。”
木遠山見她這樣說，終於點了頭。
鄭小川在一邊聽著，嘴巴蠕動兩下，低下了腦袋。
“小川，這麽遠的山路你還走不動，等下次，讓叔帶你去鎮上玩。”孫小美摸摸他腦袋，笑道，“況且這次還走夜路，叔也沒法再多照顧你一個。”
“嬸子，我明白的，等我跟君寶哥一樣大，我也去幫你們偵查偵查。”鄭小川擡頭，老成道。
“哎喲，這惹人疼的小模樣，今兒嬸子大方一回，中午飯時給你們蒸雞蛋吃，蒸兩個。”孫小美笑道。
君寶歡呼。
“娃他爹，等弄好野豬這事，在西屋給小川再架個床起來，讓他跟君寶睡一個床，我看擠得很，那床太小了，或者再加寬些也行。”孫小美想起這事，忙道。
鄭小川想開口，孫小美朝他輕搖了搖頭。
“嗯，要不起間屋吧，英子也不該跟君寶住一個屋了。”木遠山點頭道。
“算了，這年頭，起間屋還惹眼呢，再說到年底，英子也該出門子了，這屋子也夠住了。”
“那行。”木遠山點頭。
屋門咣得一聲重重推開，耿正陽下意識把正往他爹背上塗的草藥往身側藏了藏。
那名革委會成員板著臉，用手上木棍子敲了敲門，“起來，起來，邢隊長開恩，把你們放了，快滾吧！”
耿建國和耿正陽詫異對視一眼，就關了兩天，要放了！
“是不是不想走，不想走也行，你們就待著吧。”革委會成員作勢要把門再關上。
“我們走，我們走。”聯建國忙道。
耿正陽忙扶著他爹站起來，一使勁，冷汗冒出來，左腰還是不能動，暗底下揉了兩天，竟然還不見好。看來真是傷著了，等出去了，要專門去潭婆婆家，讓她推拿推拿了。
“這次算你們運氣好，趙支書在邢隊長面前幫你們說好話，不然起碼關你們十天半個月的。”革委會成員擡著下巴，一臉蔑視，“回去好好反省反省，別以為出去了就沒事了。明兒上工，等著重新安排工作吧！”
“啊，要重新安排？”耿建國頓住腳步。
“你真以為自已還是清高的教書先生啊！像你們這種牛鬼蛇神就應該好好改造改造，去幹那些最臟最累的活，才能明白農民的偉大。”革委會成員從鼻子裏重重噴出氣來，罵人的唾沫星子直飛到兩人臉上。
“你……”耿正陽把他爹往身後帶帶，想怒喝卻止了聲，不能沖動，不能沖動，都要出去了，別再惹出事來。
“正陽，走吧。”耿建國忙拉住他胳膊，對那名革委會成員堆笑道，“我們一切聽從黨的安排，黨讓我們幹什麽，我們一定努力幹好！”
“行了，別咧咧了，走吧！”那人狠瞪一眼耿正陽，揮揮手像趕蒼蠅一樣趕著兩人。
兩人相扶著往村委會大門走去。
“耿同志，正陽娃，你們出來啦，真好，真好。”張孝全迎上來，臉上的溝壑聚成了一朵花。
“張大哥，這次又多虧了你。我真不知道謝啥好呢！”耿建國一把抓住他的手，含淚道。
“謝啥呢，搭把手的事，你們平安出來才好呢！”張孝全笑呵呵，“等你家正陽娃子跟木英丫頭成親，喊我過去多喝兩杯就行了。”
“一定，一定。”耿建國連連點頭。
“張大伯，真是謝謝你，如果沒有你遞東西進來，我們肯定餓得路都走不好了。”耿正陽笑。
“正陽娃，你是個有福氣的，我看英丫頭好呢，那天跟我鞠了多少個躬啊，攔都攔不住。”張孝全哈哈笑，“不多說了，被他們看見，又是事，你們快回家吧。”
連回了兩次頭，見張孝全還站在門口望著他們，倆人又揮了揮手，才離開村委會。
“好人哪，這世上還是好人多哪！”耿建國嘆道。
“爹，明兒的事明兒再想吧，我們回去好好睡上一覺。”耿正陽輕笑，“那晦氣地方呆了兩天，都沒一晚能睡好的。”
“嗯。”耿建國笑，“你娘和你弟肯定高興極了。”
“大嫂，大哥和正陽都回來了，咋還哭呢！”耿建軍跨進屋，笑道，“這不都好好的嘛！”
“二弟，你是沒看到，那身上打得都沒有一塊好肉啊！”李慧凝拉起衣角抹把淚，帶哭帶唱，咬牙罵道，“那些人就該挨千刀！生兒子沒屁眼！”
“啊，挨打了？”耿建軍詫道，“給我看看。”
“沒多大事，背上挨了幾棍子。”耿建國嚼著饅頭，擺手道。
耿正陽擡頭叫了聲叔，自顧大吃，兩天沒正經吃飯了，娘竟然還殺了只雞，現在不多吃點，到時還不全都填正海肚子裏去了。
“哥，這回我不跟你爭，你慢點吃。”耿正海笑，“叔，坐下來一塊吃點。”
“別，你嬸子已經在做了，我先過來看看。”耿建軍笑道，“人沒大事就好，好好養養。”說著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票據，塞到李慧凝手中。
她接過票據，低頭一看，猛得跳起來，忙把票據推回去，“二弟，這可使不得，他爹和大娃能出來，都還靠你幫忙的呢，可再不能拿你的票了，這五斤肉票你好好收著，等過年時給娃子好好包頓餃子。”
“大嫂，這可是給大哥和正陽補的，你拿著，哪天去鎮上，就買些肉回來。”耿建軍捏著李慧凝的腕子，硬是不讓她塞過來。
“二弟，聽嫂子的，這你拿回去，給東平和東亮吃吧！嫂子剛殺了雞，夠補了。”李慧凝推拒。
“嫂子，你不拿我的肉票，是不是我有啥事，你也不幫啊！”耿建軍笑道。
“這咋說的……哪能不幫呢，他爹也只有你一個親兄弟。”
她一猶豫，耿建國就撒了手，退開一步，笑道，“大哥，正陽，你們吃著，我先回了。”
望著出了院門的耿建軍，李慧凝埋怨耿建國，“老頭子，你也不出個聲，這五斤肉票可是大禮啊，咋能收呢！這次你們出來可全靠二弟使的力！”
“二弟那性子，你還不知道，不收他不高興，你收了他才高興呢，正經自家兄弟，收著吧，等以後東平成親，多給些禮金就是了。”耿建國放下半個饅頭，喝了口水，抹抹嘴，“我正想問呢，這咋回事啊，才關了兩天就把我們給放了！”
“娘，您別擔心，等我歇過氣，上山尋摸些野味回來，給二叔家也送些。”耿正陽端起大盆，喝了一大口雞湯，摸摸微鼓的肚皮，終於舒爽了。
“爹，我跟你說。”耿正海興奮湊過去，比手劃腳說起來。
耿建國的神情越發驚奇，“啊，捉奸去了！”
“這法子，還是木遠山過來說的呢！說起來也該好好謝謝他！”李慧凝細細揉挲著票據，越看越歡喜，“收就收了吧，以後總要回禮的，大娃，你先好好歇著，等身體養好了再說，娘可真怕了，身上都青紫青紫的，那些人真沒有人性。”說完又趕緊地把糧票藏進屋去了。
“爹，遠山叔跟我們一道去的，可等了好久，你看，全是蚊子咬的，天還不算熱呢，竟然好些蚊子了。”正海嘰喳著，拉起衣衫，把手臂擱到他爹面前邀功，上面紅腫點點，數著能有五六個。
真是不錯的好法子，耿正陽偷笑，批鬥可不光批知識分子，偷奸摸漢，亂搞男女關系的也要批，批起來還更狠呢，剃陰陽頭，游街，看得人更多！普通百姓哪懂啥政治，誰右傾、誰走資派，搞也搞不懂，大多也就跟著喊喊，可批男女關系，誰都能弄明白，誰有了漢子還偷人，誰在外頭養小妾，絕對能圍滿裏三層，外三層啊！梁靜那女人能不怕，趙竹林更是個膽小的，一批起來，可還有啥臉面，村支書這個肥差都要被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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